李庄故事 一闪,长江稍微地猫了一下身子 你看,就把这一乡的风俗紧紧藏起 什么?你询问李庄的道路 你看,那年轻的夏日里有一个年轻的身影 老榆树还是老榕树?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 模糊的口音好像他模糊的视线 他把长衫脱下来,轻放在树干上 看风把它吹起,轻轻柔柔地飘呀 好像远道而来的书信,好像一支 轻柔的鹅毛笔在白纸上流出舒缓的字迹 这里有一种古老的青年之美哩 我要带着它回到遥远的英
在瞳孔深处 与湖水对视,像是敲打 自己深处的骨骼,将一寸寸 似曾相识的距离,灼干 而不仅仅是连续的波纹 我们遇见的相似性,足以证明 落日经由的驿站,给万物披上 宁静的外套,太多的声音 在湖面,汇聚成堡垒 让内心的裂缝透过外墙,粉饰 白色的刀刃,搁浅所有脆弱的事 正如,那些失去重量的 你看见,有待考证的羽毛落下了飞翔的痕迹 而穿过瞳孔深处,黑色的羽翼 有风声,腐蚀之状里
第七艺术 裸露的石头长满青苔,可当做跳水板, 一道鸟掠过的影子,一场倏然的蒙太奇 像与他两人三足,蹚过所有幻灯片。 用黑色,梳剪出格子戏剧,我从角色中 逃离,流浪成无数个身体。等夜霞散发, 我们降临在眼睛般大小的取景地, 模拟吉卜赛人唱歌、舞蹈、爱,去 没有他的湖水中游泳,像鱼一样捕鱼。 追逐自己的脚踝,我不需区分,这一个 与另一个,谄媚的那个,与克制的那个。 他在雾里睡息,
生 日 爱情依旧是月光下风吹树梢 是雨后天空,闪电远去 多少年后,我已乐意飘雪乐意荒芜 乐意人们杳无音信 停止游荡并安心 因为生日的七月焚烧的七月 我忘记翅膀忘记药水 忘记,赖以生存的家园 作为一棵小草 风一吹,就起舞亲吻 六月一到 就把自己献给雨水 爱情嘛,已经说好了 绿色的仅此一秋 送遍日月与流水 如果能在高山上落脚生根 我会遥指低处,告诉你 人间美丽也疾苦
走 了 我们是林子里的鸟 有一天走了 林子就安静了 我们是河里的石头 有一天走了 河水就欢畅了 我们是天上的云 有一天走了 月亮就出来了 我们是四季风啊 有一天走了 万物都不用点头了 我们是人山人海啊 有一天走了 青草就长出来了 花落时 你打了一个寒战 填完的词里掉了一个字 山水慢慢枯了 花还在落 你不再多愁善感 很多事物早已离开枝头 葬花的人早已作古
天空的归天空,大地的归大地,人归人。一首诗里看不见人,要么作者不诚实,要么对语言没有掌控力,要么还没有发现自己独一无二的生活肌理。信心来源于你自己要相信,你是这个世界无法复制的孤本。 每个人都会在时代背景下行走,在宿命里汹涌澎湃。既要感受鞋子里的沙砾,也要有一个不离不弃的海洋,即使你无力扬帆。我们不能割离自己的生存背景,但不能忘了,悲悯心,同理心,是个体感受人类悲欢的不二法门。你的第一个字和最后
旅 行 过早衰落会促成一次奇异的旅行。 万福岛。一个新近被旅游 开发的江心洲,“一號公馆”的 倒影常常被流水冲出去很远。一本 闭塞的小说,总会在女主角身上 推开好几扇窗户;新的地平线裹着新的 灯火会同时涌进来。可是, 旅游线路并不能改变人的记忆。 在滑过天空的索桥上, 我们说点什么好呢? 俯视使心脏缩小, 植物的气息却令我们的头颅沉重; 而环游,不过是一幅局限性的 身体
写作也要有自己的礼拜日。 文字总是像偏头痛,像酒精,令人发疯。 今天早上,我莫名其妙写了一个句子:灯吹熄了黑夜——尔后,像一只用完了墨水的钢笔,我再写不出其他的句子。 写作像饮酒,容易上瘾。 喝酒适量为好。没错。但如何控制气氛和酒量呢?有时,喝酒就是自己渴望把自己放倒。 醉酒是一种境界。它能使人忘掉世界,将关注外界的“眼光”引回到自己身上。而这个时代,关注自己确实是一件奢侈的事,无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