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岸的山看得见不会碰头,两河的水看不见也会合流。话说,正是怀着这般追求美好生活的热忱与渴念,在意志和强烈生存欲望的驱动下,年轻美丽、智勇双全的首领阿勿巴吉率领着羊部落的乡亲父老,蚂蚁搬家似的离开喀尔克别山下,一路向南跋山涉水、突破万难,历时整整九个月,终于风尘仆仆抵达地母娘娘红满西指引的尼啰甲格。 想走的路,一定会到。抵达尼啰甲格,盘旋在头顶的乌云散去,羊部落乡亲父老终于从饥饿与寒冷的桎梏里挣脱
1 自从楼下邻居在林子家车位上养紫藤树那天起,林子每次驱车回家,一天的好心情,都会被车位后面那个直径六十厘米的红陶花盆搅乱。特别是当看到花盆里那株生长茁壮的紫藤树,已经环绕着车位左后方那棵雪松树长到了两米有余时,一股莫名的怒火更是不由自主地在她心头升腾。 林子是一个随和的人,如果楼下邻居,也就是隔壁车位主,在她家车位上养花,仅仅只影响到她正常停车,那么她会抱着邻里之间以和为贵,不用为了一点小事
还好,60岁要领老年社保卡那年,他手里有点积蓄。经过镜海沿岸时,他们正大兴土木,销毁了岸边那晶莹的“镜湖”。他心里的疼痛是无法形容的。堆平湖水盖起的那一座座别墅,在他的心里,如一条大鱼挖空了心脏架起的骷髅鱼刺,飘出的腥臭味让他每每游泳上岸就恶心想吐。但对镜湖的思念,像那桥、水、竹、草一样挥之不去,日日加重。还好,60岁那年,看见离湖不远,又兴起了一栋栋海景高楼。他立即至售楼部,看图,沙盘,楼模。一
药 草 那是盛夏的一个傍晚,我和小伙伴罗子在村头的晃桥河里游泳,他的父亲在饮牛,母亲在洗衣物。我忽然听到从河对岸传来“咚咚”声,上岸一看,叶老草医向我们走过来,一手捧着一个碗大的小鼓,一手拿着一截充当鼓槌的鸡腿骨。老人胡子花白,像电影里的红军那样打着绑腿穿着草鞋。罗子的父亲陈海林赶紧迎上去,将吸得正欢的水烟筒递给老人,罗子母亲张秀丽也停下手中的活计跟他打招呼。老人一边将水烟筒吸得咕噜咕噜响,一
苍山由北至南横亘大理境内,如一道屏障把这一方土地分隔成东西两半。东边是大理坝子,平坦富饶,有青绿的麦地豆畦、金黄的油菜花田和碧波荡漾的洱海,是一幅四季变换着色彩的秀美画卷;西边是漾濞,有连绵起伏的群山,层层围裹出道道沟壑峡谷,其间溪涧奔涌,细浪腾空,藤萝挂壁,碧绿葱茏,扑入眼帘的是另一番异景奇观。漾濞大大小小的乡镇村落便如同一把随手撒出的种子,散落在岭头坡脚。 一 漾濞县城位于苍山西麓,原名“
风把山冈清扫了一次,又清扫了一次 我对风说,树叶就不要扫了 树叶扫干净了,会露出林间空隙 暴露野兽踪迹 陌上长草,长花,长野菊 鸟鸣溢出群峰,虫子在地下,云去远方 一匹毛鸡飞起来,又落下去,一匹毛鸡管一匹岭 我比毛鸡大一点,看管十万匹岭 在寂静的山冈上,大地金黄,阳光照亮日子,照亮拇指 时间的黄金,从指缝流过 众山之上 一身从容,两手空空 坐拥广袤与辽阔 我有一天可珍惜,
荞 麦 第一株荞麦 被种进传说里 那时,我的祖先们 正在挨饿,一只金丝雀 翻山越岭,衔来一粒 救命的种子,疲惫 让它吐出胆汁和鲜血 然后它死了,魂魄 变成一个美丽的女人 女人把种子种进地里 祖先们因此 尝到了荞麦的味道 微苦的,是它的胆汁 回甘的,是它的鲜血 传说中的女人 是我的祖母 她也在荞麦地里 耕耘了一生 春天她播下的种子 六七月间就开花了 那是我
这里是哪里 如果浪花真的开到天穹 溅湿了太阳和月亮 那就什么也不要解释 因为苍山即使高入云端 也会把根深扎进洱海深处 就像女儿美如天仙 母亲却在遥远而丰盈的地方 轻轻荡漾着乳汁般的水波 源头不断的时候 碧水就会长流 往事如风不再是北流的河 是真汉子就把鸟吊山装在心中 仗剑仰天一声长啸 让远方的洱海 蓝如一片碧玉 谁还在梦中将母亲遗忘 当白云掬起一泓清水 清源从石
只有孩子升高的体温 才让行程慢了下来 几年前,我逛过大理的半条街 到过三塔,留下几张照片 一下午的光景 让我的记忆里有了南方的云朵 我常说,我去过大理 但并未真正抵达 只有孩子的感受 才让大理有了温度 从一所医院到另一所医院 一对素不相识的夫妇 年轻的医生 让大理 有了细腻的纹理 再次启程 与苍山洱海 温馨的小客栈 大理的夜色和清晨 就不只是擦肩而过 而是一
写给黄丹 今夜,我在鉴湖仰望繁星 风吹过草木,像我的爱恋 今夜,没有月亮,没有光明 石头封锁了所有未及张望的魂灵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眼泪孤零零 我不会期待某一天,有人 会问及我的地址,给我一封远方的信 我住在小镇,抬头看见森林 列车终日往来,雪花梦见每个身影 致台风 我们路过的两个湖泊: 都携带黄昏,清晨的稚嫩 只存在于苹果小小的内核 犹如太阳在别处现身 寻找凝聚成神
在峡谷遇到豌豆花 豌豆花开在峡谷的门槛前 像春风送来的云霓 春山低头摆弄衣襟 摆弄一整片农事 绚烂的花朵 铺满峡谷 在农人的瞩目与期待中 好日子如豌豆花 在身边盛开 阳光亲吻着豌豆花的前额 将时光的秘密 告诉花蕊 豌豆花就会慢慢 结成嫩嫩的豆荚 日子也在结豆的过程中 渐渐圆满 此刻,我接受了泥土、种子 和萌动的春意 接受了豌豆花 始于盛开的春光 绽放的芳华
1 悠长静谧的洱海,紧紧相拥着巍峨屏立的苍山。身居澄静碧蓝的洱海畔,犹如总是置身于一个硕大而美好的梦中。然而大理之美,却总要以洱海为开端,在洱海源头之处,如此的山水之间,亦有着绵延的凡常生活,它们隐秘而自然,却与苍洱之间的美好,相似而又不同,我为之深深念想的就是位于洱海源头茈碧湖西南一侧群山中的小小松鹤村。 我与松鹤村的两次相逢,犹如在一个梦的两端,迢遥而短暂、疏离而亲和。当年我尚存少年意气,
“五一”假期,姨妈约我们去云龙闲逛,事先没有说目的地,他们的车在前面走,我的车紧随其后,怕跟丢了走错方向。汽车快速地向前开着,我不断猜想着去向。刚路过一个村子,姨爹的车突然停下,说这个村子里好像有座古桥,约大家去看看,于是我们便掉头折返。 经过了解,这里就是大理州云龙县白石镇顺荡古村,这里的顺荡井曾经是云龙古代八大盐井之一,居民主要靠煮盐、卖盐为生。随着碘盐的普及,以钾盐为主的顺荡早已停止了盐业
我出生于20世纪60年代初的巍山古城南,深受一座城的滋养熏陶,城南水土的养育,生命历经一甲子,亲历见证过诸多城南事,城南记忆刻骨铭心。我伫立南栅门前,抬头看门头,记忆如昨,关乎一座城、一群人、诸多事,清晰浮现在眼前,触碰灵魂。 记得20世纪80年代,看过一部电影《城南旧事》,印象特别深刻,对片中的主题歌《送别》极为偏爱,至今还能哼唱。生于古城南的我,无疑多了对城南的无限眷恋和怀想。城南滋养哺育了
西 迁 1939年3月,春暖花开的时节,地处云南西北的小镇喜洲突然热闹起来。这一天,镇子东边的洱海码头人声鼎沸,热闹非常,这次迎来的不是往常的零星旅客,而是一群穿着体面又洋气的外地人,甚至还有外国人。西服、礼帽、眼镜、旗袍,还有一箱一箱的书籍让他们显得格外与众不同。虽然因为商业贸易的繁荣,见过一些市面的小镇居民对陌生来客已经见怪不怪,但此行人数之多还是超乎他们的预料,不由得驻足张望。很快,镇里
为了深入贯彻落实党的二十大精神,认真践行习近平文化思想,紧紧围绕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5周年这一重要时间节点,深入生活、扎根人民,积极开展丰富的文艺实践活动,助力乡村振兴,进一步推动云南文艺事业的繁荣与发展,团结引导全省文艺工作者坚定拥护“两个确立”、坚决做到“两个维护”,7月28日,由云南省文学艺术界联合会主办,云南省舞蹈家协会、大理州文学艺术界联合会、中共巍山县委宣传部承办,巍山县文化和旅游
文化因交流而多彩,艺术因互鉴而丰富。从青藏高原到东海之滨,从沙漠绿洲到彩云之南,各民族同胞创造了悠久深厚、丰富优美的文化艺术,这些各具特色的艺术源流,穿过山海,交融共鸣,共同汇入中华民族优秀文化的澎湃浪潮。 7月21日至23日,由上海浦东、西藏江孜、新疆莎车、云南大理、云南怒江共同主办的“翰墨聚同心 丹青颂中华——上海浦东、西藏江孜、新疆莎车、云南大理、云南怒江五地文化艺术交流活动”在雪域高原国
2024年7月18日至20日,在中国音乐学院作曲系党总支书记王雪薇带领下,由中国音乐学院作曲系复调教研室主任刘青,中国音乐学院作曲系管弦乐法教研室主任温展力,中国音乐学院作曲系教师马仕骅、王东旭,中国音乐学院作曲系科研秘书周远,及中国音乐学院作曲系本科学生13人组成的采风团,赴大理州开展采风活动。大理州文联全力支持并积极配合采风团一行在大理的活动。大理州音乐家协会主席杨红斌、大理州民间文艺家协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