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岁的李振刚从地区师范学校一毕业就被分到周村小学教一年级。 开学那天,周村小学一年级有十二个新生在家长的陪同下一起来报名。吴春梅那天穿了一件鹅黄色的连衣裙,脚上穿的是一双粉红色的塑料凉鞋,她牵着妈妈的手来到李振刚的办公桌前,仰起头还够不到桌面。 看着办公桌前这个矮小清瘦的小不点儿,李振刚觉得很有意思,就一边和她们聊天一边给她们登记,在“学生基本情况”那一页里记下了吴春梅家的情况:吴春梅,妈妈
王明峰是个退伍军人,广厦市人,在广厦海关,是一名场务工作人员。2017年的春天,百花盛开,这天午后,外面春雨绵绵,明峰正在场地上查验出关的一批货物,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天旋地转,一下跌倒在地,雨水打在他苍白的脸上,等他醒过来时,已被同事送到广厦市人民医院急诊了。 王明峰赶紧打电话给他母亲,“妈,我突然生病了,现在在人民医院。”老母亲刘红喜正在田地里蹲着身子栽菜,听到儿子虚弱的声音,如遭电击,唰地蹦
上联:政府扩宽致富路;下联:乡村盛开幸福花。横批:九尺巷。 今年春节,家住乡下的姑姑,在自家院门贴上了这副鲜红的春联。其中,横批“九尺巷”三字激发起我浓厚的兴趣,听说过“六尺巷”的故事,怎么在姑姑家会出现“九尺巷”的称谓呢?姑姑看出了我的疑惑,告诉我,门前这条路,村民们现在都叫它“九尺巷”。 姑姑所在的偏远山村,交通闭塞,是早年典型的落后村。她家门前那条熟悉的小巷,原先只有一米多宽,相当于“三
“莫慈道名字叫得好,但要是迟到就名不副实啰。”记得那是刚上初中的时候老师曾这么说过。 兴许老师是随口一说,可他听到后觉得老师讲得对,爸妈为什么非给自己叫这么个名字呢?是有出处还是有希冀呢?不至于像村里阿猫阿狗或七斤八斤那种随便喊出来的吧?得找个机会问问。 这想法闷他肚里有几天了,实在憋得心里发慌。他想干脆今天提前回家问父母搞清楚。 刚拐弯到家门口,碰巧遇到父亲从地里锄草回来。他头戴着那顶黑不
“叮铃铃……”夏小雨正在学校图书馆里看书,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她对难题的解剖,是萧文打来的。夏小雨怕打扰了同学们,急忙摁掉了来电,起身出了图书馆,在门口给萧文回了过去。 “有事吗?”夏小雨问。 “希望能看到你。”萧文答。 “财务管理、统计学明天就要考试了,我正在图书馆看书呢!”夏小雨悠然解释道。 “我早班一上来就赶过来了,现在还没来得及吃饭,半个小时后出来陪我吃顿饭吧。”萧文请求。 “哦,
从蹒跚学步时,我们的双脚就在这大地上有了痕迹,或深或浅,或大或小,都在以奔跑者的姿态努力向前。 奔跑者,不只要拥有良好的弹跳能力,还得深谙手臂摇摆法及双腿交换的频率和节奏,最重要的是,他在具备稳定的心理素质的同时,必须设立一个明确的终极目标,也就是专业术语中的终点。对于人类来说,如果没有一双翅膀,抵达目标最快的方式,只有奔跑。 我出生在矿山,也在矿山长大。我的脚从小就踩在乌黑的煤屑路上,奔跑、
父亲已经九十多岁了。一天,他突然与我们兄弟四人拉呱起他年轻时吃下的各种酸甜苦辣,以及来到煤矿坚守,最终成为一名矿工的故事。 父亲从老家木石镇的一个农民成为相隔五十里路的陶庄煤矿工人,也是一波三折。第一次到矿上,是他和很多老家的兄弟叔侄一起来矿上打临时工,当时条件太苦,而且招工也很难,看不到成为正式矿工的影子,他们都一起回去了。回到农村老家的父亲,心有不甘,联络着一些兄弟叔侄再回到陶庄煤矿试试,但
一块心怀祖国的煤 一滴水,充盈祖国的湖海江河 一粒土,守护祖国的数亿餐桌 一棵树,点缀祖国的山川沟壑 一块煤,点亮祖国的万家灯火 这块煤,来自数百米井下远古地呐喊 这块煤,来自巷道中汗流浃背地劳作 这块煤,来自智能化工作面的一个指令 这块煤,来自清洁化利用的华丽转舵 这块煤来到电厂,褪去浑身卑微的黑色 奔跑在电网上的电荷,点亮千家万户的喜悦 这块煤来到钢厂,以熊熊燃烧的执着
钢铁的突出部分 天的两只巨轮在旋转 既指向苍穹,又指向地心 它思维的深度等于:从霞光 到黑暗的距离 就站在我们的惊叹之上,天轮 把它工业锐利的四足插进岩层深处 凛然、庄严的站立方式 连天空中飞过的雄鹰也不敢俯瞰 而闪电和流星的敲击 也只能在那钢铁的视线里 留下几条仓皇的手印 以独特的飞行方式 区别开众鸟的飞翔,天轮 从它自己博大无私的内心不断提升我们 梦寐以求的东西:
每天在矿灯 投射的光束里 不分季节地 追逐人生 割煤机喧嚣声里 煤炭如瀑布般流淌 清脆的点铃声 总能令情愫萌生散文诗般的遐想 曙光透过摇曳的树枝 眺望国旗迎风飘扬的时刻 而我和我的工友已在八百米井下 正甩开臂膀向煤层深处挺进 在矿工的眼里 矿区就是最近的祖国 每一次挥汗开采 总能令情思穿破岩层 小憩时 巷道里流淌的小溪流淌悠悠爱恋 在寂静的煤壁前 仔细找寻李白
开启一只矿灯 我看见了矿工兄弟们 那双明亮又温暖的眼神 我怀疑二郎神 当年也是一名矿工 额头上的第三只眼睛 就是一盏可以打开黑暗的矿灯 矿工的眼睛也是矿灯 善于在工作面 发现全家人的衣食住行 矿灯是矿工的一枚名章 盖在《矿工》画作的额头上 矿灯与月亮是双胞胎兄弟 矿嫂常常真假难辨 把天上的月亮 安装在人间的窗棂上或者暖在心口 每座煤矿都是一幅价值连城的卷轴 挖出一
《昆阳关》以一个漆器商人的生存境况为主线,讲述了他在新朝动荡年代里的悲苦与挣扎,以及他在悲苦中的宽厚与仁爱;讲述了昆阳大战的离奇与血腥;讲述了昆阳大战给周边百姓带来的悲戚与创伤;塑造了凡木、水生、卉子、芥子、辛茹、知县、苏婉、刘秀等一系列性格鲜明的人物形象;描绘了波澜壮阔的时代风云;重现了两千多年前昆阳一带的民风民俗。 沧桑的昆阳关见证了时代巨变,历经了血雨腥风,感知了人间疾苦,同时也领略了人间
麦子在田地里总是一种诱惑,诱惑着乡村的人们,白天不是白天,黑夜不是黑夜,心心念念着它的收割、它的脱粒和晾晒。只有把麦子收进粮仓,这一段热火朝天的忙碌日子才会落下帷幕。 我们孩子喜欢玩耍,便在众多农活中选择娱乐性最强的拾麦穗。大人分派任务后,我和弟弟挎着篮子,喊上伙伴毛蛋和秋香,一起去刚割罢麦子的田地里拾麦穗。 这段时间,阳光毒烈,麦地里热浪滚滚。可我们不怕晒,黑黝黝的皮肤透着亮光。来到麦田,大
朝阳、露珠、崇山、毛竹。已经是草长莺飞的季节了,站在山腰的这个村落,看村前山脚下梯田成片的油菜花,一种居高临下的意境油然而生。若转向,屋后的青山接连而上,需仰视才见山顶,不由得让人觉得自己的渺小。早上七点多的光景,近十户人家的石片瓦砾上,炊烟次第升起,不稀亦不稠的鸡鸣,缀补着时光的空洞。此时前来采风,无疑是最佳节点。 我是第二次来到这里的,陪一位摄影朋友。他说这里的景色太美了,想用镜头锁住每一处
老屋在偏远的乡下,由于长期无人居住,坐落在村边的老屋显出一副荒寂的样子,没有一丝活力。打开生锈的锁推门进去,满眼是七零八落的残败和蛛网,两只鸟雀惊慌地从破窗中飞出。扑面而来的霉味,让我心头涌起一种衰败的悲凉。屋里早已空空荡荡,唯有大门左边靠墙处还孤零零地躺着一副石磨。时光让磨身布满灰尘,岁月在它的底座留下青青的苔迹。它像一位沧桑老人,默默地、孤独地留守在冰凉沉寂的老屋。 童年的时候,老屋是我的乐
父亲打理家庭小院,绘出一幅生活的诗画,成为家中一道靓丽的风景,给家里注入了生活的甜美。每当家人步入小院,就像入诗入画一般,感觉美妙极了。 父亲退休后,和母亲一直在乡下居住,垸里原有四五十户人家,陆续搬到公路边新房或住进城镇的商品房里去了。父母年纪大了,没有责任田耕种,闲得慌。那年春节过后,经我和妻子好说歹劝,终于把年近七旬的父母亲从乡下老家接到我们的小城居住。来到我们的小城后,忙惯了的父母亲整天
万山之宗的野性美 冬日三江源的静,延伸到 星空下的山脉 甚至静到一株绿绒蒿身上 阳光照耀下,各色的花草肆意生长 万山之宗的野性美 聚集在万物身上 野生动物择太阳而栖 跑成一束光线的形状 三江源的广袤与粗犷 拔地而起,隐藏在万物之中 浓缩着万山之宗、众水之源生态秘密 静观一场落日的浩大 在玉树,所谓的美好 不过是站在巴塘草原的空旷处 静观一场落日的浩大 漂移的云,行走
秋日书 一场秋雨,打通土地的经脉 风能切入到内心深处 将金黄的画面,一一收割 谷子高傲的头颅低垂着 随风摇晃,连同一个人的心 在秋风来临的时候一起晃动 山上的野草逐渐枯萎 一片树叶,在静夜时分 飘落到大地的手掌 乡村秋夜 鸟雀熟睡,明月照耀大地 树木依旧伫立于村头 攀爬的猫,迎着一轮月光 躲过云的追逐 秋日沉静,在乡村的夜晚 风的手指将月光抚摸 山梁,所有的空旷一
清晨,鸟鸣四起 花朵次第绽放 春天赋予每一朵花 都有好听的名字,每一株草 都顶着晶莹的露珠 我小脚的祖母 颠着细碎的脚步 颤巍巍地从我的梦里走出 她的名字也是一朵花—— 在春天里盛开 又在春天里凋谢 有人说在梦里出现的人 是因为思念太深,我闭上眼睛 听月光倾泻下来的声音 那年的松果—— 在月光里,都留有好看的影子 人间四月 小鹅花开了,白色的 紫色的,开满向阳的
落 日 落日是一座殿堂:丰盈。庄严。神秘 更多的时候,供我信步 我将她注入烟火、血肉,仿佛无中生有 一个人的造神运动 一天最后的辉煌中,灵魂 赋形于万物,平息远方的大海 生活的意义被改写,比如 在泉冲村,我兼具百合的思想 而落日成为一枚熟果,从西山 坠落下去,接着品尝夜之甘甜 在宛溪河畔,落日亮出天使的背影 追上她,成为梦游症患者 扰乱时间的方阵,而 宇宙的秩序校正着世
边 界 霜,加紧了凝冻 完成包装,收藏起最后工序 雪,在黑夜趁人熟睡时 加大飘洒力度,堆叠 黎明到来 又带来一阵欢呼 鸟,勇敢地飞出丛林 风中比翼,翱翔 一畦油菜,拱开雪层绿意 春的色彩没有边界 所有色彩都谱成乐章 在田野奏响 春,是坚强的 不期而至的冻雨 淋出一些事物透明的属性 冻结在各自的表面 春,还是春天的样子 只不过料峭一些 候鸟的慢性咽炎 与春天无
桥 暮色中,一条幽径通向一座残破小桥 我独自走向它 带着莫名的修复之意 香 樟 陡峭而茂盛 本身即赞美 如一首诗中词语的垂直 而树与树间足够的虚空里有众多桥梁 如批评 如年年春风给野草的良药 烟 花 雪如马,从天的深处奔来 刹那,烟花 从集体抽身并迅猛冲入马群 这是为又要离家远行之人燃放的 而它自己也正如一位远行者 逆着雪,在有限的高度炸裂 刹那,以死完成了生
在呼伦贝尔 在呼伦贝尔,我吹过六级大风 看见呼伦湖被大风掀起的湖水 遥向天际流的青碧色,汹涌翻滚 那一刻,呼伦湖大于任何湖,也大于海 我触摸过呼伦湖的水 初夏的冰凉,那是北方的质感 有一天早晨,我走向一座小山头 风声吞没了草地和牛羊 天边还有隐约的星光 呼伦贝尔,以辽阔的风声陪伴我 想到这一生,我都长在风中 忽有莫名的情绪化作静静的泪水 在风中的人们,甘苦自知 在风中的
1966年出生于黑龙江。中国煤矿美术家协会会员,黑龙江省美术家协会会员,鹤岗市美术家协会理事,版画艺委会副主任,鹤岗矿业公司美术协会副主席。
1973年10月生于安徽太和县,现任黑河市煤炭工业协会秘书长。中国煤矿书法家协会理事,黑龙江省书法家协会会员,黑河市书法家协会副秘书长。 书法作品多次参加全国、全煤、黑龙江省书法展览并获奖;刻字作品《登云钓月》获黑龙江省首届“龙江书刻”精品展优秀奖。
潞安府城隍庙,又名长治府城隍庙,秦始皇所置三十六郡,其中之一的上党郡即为潞安府(现在的长治市),潞安府城隍庙位于山西长治市东大街庙道巷。创建于元至元二十二年(1285年),明弘治五年(1492年)、清道光十四年(1834年)重修。现存的城隍庙中大殿和角殿为元代建筑,寝宫、戏楼、玄鉴楼等为明代建筑,廊庑、耳殿为清代建筑。 苏东坡曾说“上党从来天下脊”,可见长治是个不容小觑的地方,而潞安府城隍庙也一
刘怀勇是当代著名书画家、美术教育家,精于花鸟,长于山水,兼擅书法、篆刻,并重视和积极参与美术理论研究。他的写意花鸟画具有学养、笔墨、气韵之大境,得传统文人画之神髓。他的画有徐渭之恣肆,但不空泛;有八大之清逸,但不冷寂;有吴昌硕之苍辣,但不枯野;有白石之神韵,但不板结。概言之,其得笔墨处,源在徐渭,流在缶翁,而又左右采撷,兼收并蓄,那种“正大、圆融、深邃、自然”的美学追求,那种出入于历代大师语言世界